春秋两不沾

i清冷娇妻,i渣攻贱受,i生子文,i欺负寡妇选手。

【羡澄】《弃妻》(一)

原文名为《如何杀死夷陵老祖》

ABO世界观,失忆魏×弃妻澄,(我太爱弃妻了!)私设金凌是羡澄的儿子。还是延续一贯地狗血走向,主要是想撒刀子。

原文名为《如何杀死夷陵老祖》

ooc是必然的,澄略微娘化。

先BE再HE的套路。


江澄是在云深不知处求学时出现分化的。

这一日,如平常一样的早起听学,江澄一起来便觉得头重脚轻地浑身不舒爽,且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龙舌兰的气味。他平素没在房间里闻过这味儿,然后发现这味道是从魏无羡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
“阿澄,你怎么愣愣的?走啊,快迟到了。”魏无羡叫道。

江澄不是个爱旷课的人,自然也不愿意因病请假。恹恹道:“来了。”


一路上,魏无羡一直关心着他:“江澄,你怎么看起来不太舒服啊?是不是生病了?”

江澄都不愿挨着他走,江澄觉得自己身上热乎乎的,但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低烧了。

到了座位上。江澄恹恹地支着头,兰室中多种味道往他鼻子里钻,少年们还没有办法很好的控制信香。不过,那些气味并不混合起来。花是花,木是木,加之很淡,所以并不难闻。

虽不难闻,但这么多的天乾信香对于濒临分化的江澄来说也很难受。此时,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信香,自然也就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分化的事实。但此时蓝老先生已经走了进来,江澄也只能心想着待下学后再回去吧。


  

在这些天乾气味中,江澄竟还是觉得魏无羡的兰香最好闻。蓝忘机虽也是兰香,不过玉兰的香气太幽静了,他不喜,不喜就是不喜。

这时江澄还有闲心去比较他们的信香。但没发现此时的兰室中飘着一股清新的荷香。众人偷偷做小动作、聊天的声音都停了下来,仔细嗅了嗅这突如其来的、不同于提他天乾的香味,有的人甚至出现了一些躁动。

蓝老先生也放下书本,嗅了一嗅,大声呵斥道:“是谁乱释放的信香?”,随后觉得不对劲起来,这是……地坤的信香?怪了,各世家送来的都是天资过人的天乾弟子,怎么会有地坤呢?也就除了尚未分化的云梦江氏公子……


  

蓝老先生的目光往江澄的位置上扫去,看见江澄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忍耐的模样,周围众人皆惊疑地看着他,连蓝忘机、金子轩也不可避免的被吸引了目光。

“江澄。”魏无羡率先反应过来。赶紧用衣服罩住她

他,也挡去了一部分的目光。

“可能是分化了,赶紧送他回去。”蓝启仁道。

“是。”魏无羡顾不得其他,一把把他打横抱起,在众人的目光下离开。

“你等等。”蓝老先生估摸着不大对劲:“你把他送到了就回来,不许逗留。”

“那怎么行?分化的时候没有人看着,万一出事怎么办?”魏无羡回道。

“那好,忘机你随他一起去。”蓝启仁立即道。

“是。”蓝忘机起身道。

魏无羡啧了一声,不耐烦地转身走了。


  

江澄在魏无羡怀里有些挣扎,但身体的难受又令他不得不屈服。而且魏无羡身上的信香仿佛对他有安抚作用,闻着竟没那么难受了。

魏无羡把江澄带回房间,并让他锁起了门,魏无羡和蓝忘机守在外面。听着里面江澄时断时续的呻□吟声。——疼的。

过了一会儿呻□吟声停了。魏无羡立即叫道:“江澄,江澄你怎么样了?”

江澄没有回他。魏无羡又叫道:“江澄你理理我啊!”

里面才传出来江澄的闷哼声:“我……没事……”



  

魏无羡道:“好疼吧?我去年分化的时候也可疼可疼了,感觉全身骨头像被人打碎了一样。阿澄你忍一忍,我给你讲个笑话吧,听完这个笑话,你就不疼了。”

蓝忘机望了眼他,心中大约是有些讶于他的贴心。

“从前,有个叫哈哈的人死了,他父母在他坟前哭天抢地:‘哈哈!你死了!’。”讲完这个笑话,未知里面作何反应,魏无羡自己倒是笑得前仰后伏。

蓝忘机的脸色不可言状。

里面传来江澄哼地闷笑,半晌又哼哼道:“魏无羡……你好无聊……”



  

“你笑了嘛,你看是不是笑了就不那么疼了?”

里面的江澄没有说话,然后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江澄我和你说。”魏无羡靠着门框坐下,随便剑被放在地上:“我之前分化的时候,其实特别想成为地坤的……”

“什……么?”江澄与他一门之隔,蜷缩着抱住膝盖,身体像在变异一样骨骼发出喀啦喀啦地声音,疼得冷汗直冒,同时他明显地感觉到后颈又热又痛,是腺体在成熟的症状。与此同时,身体热得像火球一样,又仿佛敏□感地一碰就会战栗,整个房间里都被浓烈地荷香充斥。

—— 一切的症状都指向地坤。

这使他心凉。



“如果我是地坤的话,也许虞夫人就不会那么讨厌我,也许我就……”魏无羡喃喃地说,后面的话他却没有听到,明明魏无羡说了,但他就是没有听到,仿佛一下子聋了,又或许是魏无羡在说的时候,他太紧张,想要听清楚反而听不见了,声音像过了耳朵却没有传到脑子里。

而蓝忘机则是震惊地目光望着魏无羡。

他们从早晨守到傍晚,蓝忘机心中虽不耐,但是叔父让他守着,他便绝不会擅自离开。

而这一天,蓝忘机可以说是一事无成,既未看书,也未练剑,一整天耗在了听魏无羡絮絮叨叨之中。



魏无羡虽然话多,但也从未见过他这样话多,蓝忘机都替他觉得嘴累。

当魏无羡也感到口干舌燥时,只听见啪嗒一声,门开了。

江澄步调虚浮地走了出来,魏无羡赶紧去扶他,江澄却像触了电一样远离。

魏无羡望向他后颈,颈后的腺体已经消了下去,但那块的皮肤还是通红的。

——竟是地坤。

蓝忘机自然也看见了,他看向魏无羡微微睁大的瞳孔,又装作浑不在意的扭头看向别处。

这时候江氏夫妇已经接到蓝启仁的飞书赶来。


“江澄。”明明赶来时还心急火燎,但在一看见他后又变成严厉的样子。

江澄一看到虞夫人这样便有些害怕,却不得不拖着步子走过去。

夫妇俩看见他后颈上的腺体交换了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,江澄深深地低下头去。

魏无羡快步走过来,他拉住江澄的手,手搭在他肩上:“江澄,没事儿,就算是地坤,你也还是你。”

江澄深深地望了一眼他,随后身体一软差点倒在地上,幸好魏无羡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,靠在了自己身上。


再醒过来的时候,父亲已经走了。身为宗主他不能离开宗门太久,而虞夫人则留下来,一直等到江澄醒来。

江澄一醒来的时候,看见母亲的背影心里都发怵,此时魏无羡也不在,他便更紧张了。

“阿娘……”他悄悄地坐起来,像做了错事一样低声道。

虞夫人放下茶杯,转身走过来。

江澄低下头,不敢看母亲神情,亦是一副领错的样子。

虞夫人心中叹了口气,口气却一如既往地严厉:“抬起头来,低着头像什么样子!”

江澄抬起头来。



虞夫人道:“江澄,你给我记着,分化成地坤,不代表就要接受这样的命运。你永远都是云梦的少主,没有人可以抢走你的位置,知道吗?”

江澄点了点头,鼻子突然一酸,却不敢在母亲面前流露一丝脆弱。

虞夫人继续道:“以后,你要加倍的努力!绝不能被别人比下去!你只能做得比他们更好,才不会有人嘲笑你、否定你,知不知道?”

江澄的鼻子更酸了,莫名的委屈涌上来,他只能点头。

虞夫人察觉到他的委屈,提高了声音道:“不许哭!以后都不许哭。现在就开始哭了,以后谁会同情你?”

随后,虞夫人转过身去,说了一句他至今印象深刻的话:“这个世界对地坤很残忍,你不想变成别人的附庸,猎物,你就得给我振作起来!娘知道以后你的路很难走,但永远不许屈服。不要以为别人看你是地坤就会放过你!”





房内的火炉发出哔啵的声音,烛火跳动了一下,忽然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。

他望向床榻上的金凌,少年的脸色苍白得像纸一般,眉头紧皱得睡梦中也无法松开。


医修说他体内的金丹已经被蛟尾击得粉碎,肋骨尽断,送回来时呕出的血中还有内脏碎片。

江澄听到这些心如刀割,恨不得以身相替。

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,是他想要取得那一颗蛟珠。

那一颗可以代替金丹的蛟珠。


  

三个月前,江澄的金丹突然不能使用了。

江澄无论用尽何种办法,都无法再动用一丝灵力。

后来他发现,不知因为什么原因,金丹枯竭了。

通常来说金丹是修士的根本,除非是年老体弱了才会逐渐的衰竭,而江澄才不过而立之年,正是最巅峰最强大的时候,突然就枯竭了。

一切就像命运设置的惩罚一样,不是他的东西,又怎么可能长久?



  

那是魏无羡生生剖给他的。他心安理得地占用了这么久,以此得到了如斯强大的修为,江澄想,也许是命运只是收回了不属于他的东西,顺带给了他一些惩罚。

金丹枯竭后,这么多年被修为压制的病症都找上了门来。

这十三年来每一次情潮江澄都是靠药物压制着,医修说他这样压制使身体的内分泌出现了极大的问题,他的腺体萎缩老化,而通常腺体的寿命与自身的寿命亦是息息相关的。

与曾经分娩时生殖腔受过的伤,和十几年压抑到麻木的痛楚,这一切合起来压到他身上,一下子将他压垮了。

医修断言道,如不立即找到代替的金丹,最多只剩下三个月。



江澄听到医修的判断,心里像放下了沉重的负担一样,感到前所未有地轻松。

他准备好了一切,还打算用这最后三个月肃清家族中的潜在危险因素,好扶持金凌成为新的家主。

他本打算在最后一刻和金凌摊牌,然而金凌却提前一步从医修那得知了消息,又听闻东海有千年蛟龙,蛟珠可以代替金丹之效。于是义无反顾地组织了人屠蛟。

而前几天,金凌还在跟他吵架,气得摔门出去,谁又知道?就这么短短几天……阿凌便成了这样。


  

“舅舅……”床榻上的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睛,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呼吸一颤一颤的。

“阿凌!”江澄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,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,嗓子沙哑得像被割了一样。

他的声音也引起了屋外的人的注意。

魏无羡和蓝忘机走了进来,以及守在屋外的医修。

医修走上前来,但只是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。

“摇头是什么意思?你给他诊断啊!”江澄道,声音中隐隐有了崩溃之意。

医修叹了口气,坐下来,把上金凌的脉。

摸到他的手便是湿冷的,脉息细弱而缓慢,医修沉思了片刻,起身和江澄走了出去。

医修向江澄一揖道:“金小公子伤势太重,内脏出血严重,余等实在无能为力……”



  

江澄一震,尽管他早就知道,可仍是难以承受。宋医修是整个云梦医术最高明的医修,经常是极其危重的病人他都能救活过来,可是但凡他说救不了的,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。

可是江澄怎么能接受?金凌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联系,而且……金凌是他唯一的儿子,是他打算好的莲花坞的继承人。

江澄的眼神中透露出祈求:“我知道先生医术高明,修为也高明,仙鬼两道皆有涉猎,便只问,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?哪怕……鬼道中有没有什么法子?以命换命我也答应。”


  

医修赶紧一揖道:“不敢当,江宗主过誉了,余涉猎鬼道亦不过是想多吸收些治病救人之法……只是,余亦参透不多,若要问真有能救金小公子命的高深法术……这我真的不知,您要问我鬼道,不妨去问问那位。”他低下头说,可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
“那位”还能有哪位?鬼道的始祖,可不就在身旁吗。

江澄咬了咬牙……他,真的会有办法吗?

医修继续道:“只不过,即使有法子,恐怕也来不及了……金小公子虽醒了过来,但实则是没有丝毫好转,恐怕,就这两天了……”

屋外大雪飘飘洒洒,冻到人骨子里。江澄只觉得心都要冻裂了。

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  
  

江澄走进去,看见魏无羡正蹲在金凌的床前。

金凌一字一字艰难道:“人……死了,是……什么样的……感觉……”

魏无羡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,一双桃花眼犹如覆盖浓雾:“就像睡着了一样……再也不会痛苦了。”他轻轻地说。


魏无羡抬起头看着他,却没有说话。


“魏无羡……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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