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魔道祖师同人】羡澄《替身》（二）
替身梗，江澄把莫玄羽当魏无羡替身，但不知莫玄羽就是魏无羡本尊，然后虐他，虐他，虐他。魏哥是个抖M，死活不揭露自己身份，最后一不小心掉马就双方都很尴尬了这样一个故事。
本篇可能比较甜（？）
离莲花坞越近，魏无羡便越发紧张起来。
江澄冷冷地看着某个不知死活抱着自己腰的人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“我、我恐高……”魏无羡说。
“那你手在我腰上蹭什么？”
“手、手冒汗了……”
“……你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？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
“给我站好。”江澄扒下他的爪子：“再乱动把你手砍下来。”
魏无羡老老实实地不再动了，双手也收紧在腰侧间，只是望着下面熟悉的街道布置，不知为何叹了口气。
到了莲花坞，江澄将他推下去。手下皆将他围住，把他身上的笛子与符咒通通收走，魏无羡也很乖的敞开了手让他们收。
手下问要如何将此人处置，江澄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他回来，是为了气蓝忘机，还是因为他的那些话，亦或只是因为他的笑，实在太像那个人……
或许是十三年太长了吧，长到……他也快无法自欺欺人了。
但既然带回来了，总不能再扔出去，江澄睥睨着他：“莲花坞不养闲人，你若想留在这就得做事，说吧你会什么？”
“我，我什么都能做。”魏无羡赶紧道。“洗衣做饭带孩子，还会暖床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江澄道：“既然如此，你便留下来做个守门小厮吧。”
魏无羡倒也不觉得委屈，他能理解江澄此举的考量，毕竟留一个来历目的不算太清楚的人在家里，有许多职能是不能安心交付的。
他更关心的是江澄宁愿冒点险也要留下莫玄羽的原因，究竟是在怀疑他，还是没怀疑他？在没能探清江澄心思之前，他是万万不敢暴露的。
“那，我可以守宗主的房门吗？”魏无羡一脸娇羞的对了对手指，白净的瓜子脸上还飞了两抹红晕，这副娘气模样前世的魏无羡是万万做不出来的，但莫玄羽本就是个断袖，长相也偏阴柔精致，所以不违和，反倒是有些勾人。
当然这在直男江宗主眼里，纯粹是媚眼抛给瞎子看，他只觉得：呕！
江澄捉着那支粗糙的竹笛，嘴角勾起冷笑：“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爱学他吹笛子？还吹得这么难听。”
“……其实我吹得……也没那么难听……”魏无羡弱弱地反驳了一句。
江澄睨他一眼，道：“你会摘叶傀儡，纵然收走了笛子也可以用鬼道，不过在这莲花坞，你敢用这邪术一次，我都会让你后悔进来。”
魏无羡赶紧道：“我不会的。”
江澄淡淡地扫他一眼，对管家江伯道：“给他收拾一间房子，以后他就住在莲花坞了。还有，这几天，就几天就别让他做事了。”说着他有意瞥了一眼魏无羡背后的鞭伤。
“是。”
魏无羡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，才跟着管家四处打量起莲花坞来。
十三年来莲花坞并未有多大变化，除了时间留下的痕迹。
昔日重栽的小树，如今已经亭亭如盖，曾经新铺的石板路，也已经被人踩入泥土中，莲花坞重建后几年都来不及拆的火烧后的残垣断壁，如今全然消失……一切都在昭示着时光横跨了多少年。
魏无羡走着走着停了下来，他看着眼前熟悉的庭院，这是莲花坞重建后，江澄给他留下的小院。他住过很短暂的时间，后来便去了乱葬岗……
十三年过去，这里像是有人时时打扫，并未荒废。
魏无羡眼眶忽然有些湿润。
“这里……后面有人住过吗？”
江伯是莲花坞重建后被招进来的管家，魏无羡前世也见过他几面，记得是个好脾气但是能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人，如今依然如此，只是老去了许多。
江伯道：“没有了，自从魏公子去后，宗主不许人把这锁起来，还派人日日打扫，所以看起来不像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吧？”江伯笑眯眯道。
“……”魏无羡有一些愣住，江澄是在……等他回来吗？
江伯将他领到宗主内院的一个小房间里：“你住在这儿，晚上莫要打扰到宗主休息即可。”
魏无羡望着熟悉的内院有些怀念起来，这是他和江澄从小一起住过的院子，莲花坞被毁了之后，这间屋子却幸免于难，于是江澄没有拆毁，把它整新后作为自己的居室。
这间院子是两个人共同的回忆，如今却只剩下了江澄一个人。
“不过……我住在这，江宗主同意吗？”魏无羡道。
江伯笑眯眯道：“江宗主不是让你守门吗？自然是要住这的。”
魏无羡瞪大眼睛。
“夜里总是有不速之客打扰宗主休息，你的职责就是守好门。”管家说。“你放心，在这里做事，每个月月银是有的，你也不必担心有谁会瞧不起你，还有，你这么年轻，也是有机会结丹，重修正道的。”
魏无羡笑了笑，莫玄羽的根骨太差，已经错过了结丹的年纪，不过如今结不结丹他已经无所谓了，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。
江伯多瞧了他几眼，笑着说：“方才未注意，莫公子有几分像宗主一位故人……”他看着魏无羡变换的脸色，继续道：“宗主一直在找这位故人，方才路过的院子，便是留给那位故人的。”
“怎么会……江……宗主不是恨魏无羡入骨吗？”魏无羡说道，手却不自觉地收紧。
“这……”江伯犹豫了一下，有些话不该说的他还是知道的。“总归是……一起长大的兄弟吧……”
兄弟吗？魏无羡眉间蹙起一丝落寞。
“是啊……”江伯喟叹道：“当年老夫也是有幸见过魏公子一二面的，未出那事前的夷陵老祖是何其风光，虽修邪魔外道，但行事无愧于人。若是不淌温家那浑水……平安活到如今，或许宗主不会……”江伯看见他变幻莫测的脸，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。
“……不会什么？”魏无羡问。
江伯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总归，你要记着，在这里你可以做自己，但绝不可模仿夷陵老祖，你确实有几分像魏公子，容貌、神态和动作都像，但你不是。”
“……”
晚上江澄睡不着，便穿鞋起身。
他打开门，屋外天地晴朗，月色如水。
大约二三更了，连一点人声也听不见，他犹豫了一下，放弃了披外袍，孤身走入月色中。
不知不觉，江澄走到了莲湖边，初秋的荷花谢去了，只余满塘荷叶，有些萧索。有夜风似从莲湖的另一头吹来，莲叶摇曳，水波兴起，吹得浑身舒爽。
从莲湖中有一点星火幽幽飘荡而来，靠近后江澄才注意到那是一只舴艋舟，上头黑黢黢地坐了个人，船头挂了一盏九瓣莲纹的灯笼。
在夜色中，仅能看见墨色勾勒的身姿，只那一眼，江澄心头猛跳，情不自禁地喊道：“魏无羡！”
那人听见声音便登时回头，快速地站起身来，足尖一点如飞一般穿越荷塘落到他面前。
真奇怪，明明看不见表情，江澄却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热切。
但也正是这份热切感，让江澄回过神来，因魏无羡从来就不会对他的呼喊这么热切。可是实在是太像了，又令他有一丝丝的自欺欺人，只希望哪怕这是个梦。还没有回味过来，人已经出现在眼前，那些悲、喜、惊、惧交织的复杂心情与心头狂跳终于都熄灭了。
“江……宗主”魏无羡眼中有些喜，又怕他想到什么，有些惊喜起来，但看他只穿单薄的夏衣中单，九月的夜里凉的很，他赶紧把自己的外袍解下来披在他身上。
这一点更不像魏无羡，魏无羡从不曾做这么贴心的事。
“莫玄羽？”但江澄仍有几分不确定地喊道。
“……”魏无羡不知自己该不该应道，但只沉默了一秒，他道：“江宗主，我……不是故意学他。”
这话是真心解释的，也是侧面否认了他的怀疑，但落在江澄耳朵里，又添了此地无银的联想，不过他没有生气，什么也都没说，无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。
魏无羡有些无措，不是因为江澄的怀疑，而是在江澄身上看到围绕地、深深的悲伤。
江澄很快在他无措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朝外释放出了什么，于是立刻收敛情绪，淡淡道：“大半夜的，你不睡觉，在这做什么？”
“我、我睡不着啊……出来走走，吹吹风。”魏无羡说。“江宗主也睡不着吗？”
“把江字去掉，你是我莲花坞的人，不必叫得这么生疏。”江澄淡淡道。
“是……宗主。”魏无羡立刻改口，但念出口时却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——这称呼太容易让他联想起云梦双杰的誓言了。
早上江伯的那番话他也是在肚子里翻来覆去的想，若自己一直活着，这么多年一直陪在江澄身边，又该是什么样呢？
夜色的宁静能让很暴躁的人也沉静下来，夜里的江澄也比白日多了些许温情，江澄没有回答他的话，只是道：“鞭伤，怎么样了？”毕竟是自己打的，关心一句没什么。
江澄总是嘴硬心软，魏无羡也很会抓住时机，故作苦脸道：“疼，睡不下去。”
江澄淡淡道：“来我房间。”
“！”
江澄转身回去，魏无羡也立刻跟上。
魏无羡揣着一颗砰砰直跳的心进了江澄房间，江澄点亮了明烛，道：“脱下衣服，给我看看。”
魏无羡解开衣服，衣服下的身躯有些干瘦，莫玄羽身上受到虐待的青紫痕迹还未消除，幸好献舍的伤痕都是受术法自动愈合的。魏无羡松了口气，江澄眉头却皱紧。
“这些伤……都是怎么来的？”
既是别人的身体，魏无羡也有些不确定，说出来便有些虚：“表哥打的吧……也有些是自己磕碰的。”
江澄不说话了，莫玄羽背后紫电的鞭伤才是整副身体中最惨烈难看的，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说虐待他的人呢？总归是刺目的很，江澄是第一次给别人疗紫电的伤，就像是直面自己的残暴事实。
魏无羡趴在床上，江澄的手掌带着冰凉的灵力覆在他后背之上，先是冰冷的寒气丝丝入体，然后感触到江澄手掌的温暖，魏无羡便被这两种感觉爽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当然，这种爽主要还是大脑感知到是江澄在抚摸他，便觉得十分的愉悦了。
江澄的手缓缓向下动作，凉与暖的感触到了腰部便更为敏感，魏无羡心里酥酥麻麻的，一些不该有的念头又冒了头，逼得他只能暗自默念清心咒才算好些。
在灵力的灌输下，莫玄羽背后的鞭痕在极其缓慢的愈合，一直到江澄的手举酸了，歇了会，身上的鞭痕也只是愈合了一点，但江澄今夜似乎耐心不错，歇了会又继续用灵力缓慢浇灌着。
魏无羡就在这舒爽与放松中睡着了，江澄把他身上的鞭伤处理了，又帮他把身上的青紫也用灵力清理干净了。
他本想叫醒莫玄羽回自己房间睡去，但最终没有，便让他睡在自己床上了，而自己也未委屈去睡卧榻，拉来被子睡在他旁边熄了灯。
待江澄的呼吸声平稳后，魏无羡又偷偷睁开眼睛，借着月色看他平静的睡颜。
虽然挨了一鞭子，魏无羡还是觉得很幸福快乐，这两天发生的事犹如峰回路转，跌宕起伏，作古了十三年又重回人世，重回莲花坞，而今躺在江澄身边，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，他知道这场梦还有许多的不明朗，但是没关系，只要是活着，一切都只是来日方长。
魏无羡小心翼翼地直起身，屏住呼吸，就如他前世无数次偷偷摸摸做过的那样，轻轻地吻了一下江澄淡红的薄唇，触之即离。便像偷到蜜一样，愉悦仿佛要化作实质充满了胸膛。
你要是愿意，我就永远爱你。
你要是不愿意，我就永远相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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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是愿意，我就永远爱你，你要是不愿意，我就永远相思。”出自王小波的《爱你就像爱生命》
这一章江澄还没有将他当做替身，下一章魏哥开始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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