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魔道祖师同人】羡澄《替身》（中长篇）
这是一篇虐魏哥的文，替身梗，江澄把莫玄羽当魏无羡替身，但不知莫玄羽就是魏无羡本尊，然后虐他，虐他，虐他。魏哥是个抖M，死活不揭露自己身份，最后一不小心掉马就双方都很尴尬了这样一个故事。
虽然看起来很像澄羡但不要怀疑就是羡澄。
不是江澄毒唯，但是有时从江澄视角去看《魔道祖师》，确实感到十二分憋屈与委屈，还有我写得不是原著里的莫玄羽羡，而是那个会一直护着江澄的师兄魏无羡。所以他看待蓝家与江澄的态度自然和原著里是不一样的。
我一直觉得，如果原著不是明里暗里站姑苏蓝氏的话，蓝忘机做的事其实也很多蛮过分的，根本当不起“景行含光”这四个字。
（一）
江澄是在金鳞台上见过莫玄羽一面的，那时莫玄羽在金家崭露头角，也算有几分风采，他有着和魏无羡一样风流恣意的桃花眼和高马尾，有那么一瞬的错目使江澄呆滞在原地。
莫玄羽匆匆朝他行了个礼，道一声“江宗主”便走了，江澄却转过头，看着那飞扬起的马尾和红色发绳，一直目送到回廊尽头。
即使已经过去了十年，江澄还是不愿相信魏无羡死了，在人海中看见熟悉的背影，总会加快脚步追上去看看，尽管追着追着就已经意识到魏无羡死了，可心里就像期待奇迹发生一样，抱着毫无道理的侥幸，能再看见那张熟悉的脸。
不是……
不是……
都不是……
在十年如一日的寻找之中，他见过无数像魏无羡的背影，却没有一张期待的笑颜。
后来听说那莫玄羽被赶出了金鳞台，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苦，便成了个疯子。这些也不过是听金凌不经意说起，他却不知不觉记住了这个名字——莫玄羽。
如今在大梵山上又见，此人刚用召魂术把金凌按着收拾了一顿，得意洋洋地问他舅舅是谁。
莫玄羽。那人的名字浮上心头，江澄冷哼一声，拂开面前榕枝，冷冷道“他舅舅是我，你还有什么遗言吗？”
乌云散去，月华流转，由莲纹紫袍蜿蜒而上，照在他阴鸷的脸上，亦划过九瓣银铃闪烁冰冷的光。
魏无羡（莫玄羽）登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怔在那里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，眼中有光划过又熄灭，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惊是喜亦或是悲戚。
他仿佛有什么话要说，可嘴唇抖了抖，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魏无羡本以为，自己死了，江澄大仇得报，应该是痛快的，可是为什么，江澄好像比围剿乱葬岗时更加阴鸷？
他过得不好。魏无羡想。
当然不好，自温家覆灭，修真界各大家族互相倾轧，也不知十几岁的瘦弱肩膀，是如何在风雨飘摇中撑起一片废墟的云梦，建立起新的莲花坞的。
其中艰难，魏无羡想都不敢想。
夷陵老祖之死，也是卸去了江澄最后一层保护伞。没有那个一直为他冲锋在前，以命护他的师兄，江澄不得不成长成那个心狠手辣，凶神恶煞的江家三毒圣手。
若魏无羡在，怎舍得？
“死疯子，看我不打断你的腿”金凌怒喝道。
他却恍若未闻，只保持着似悲似喜的呆滞神情目不转睛的看着江澄。
江澄皱了皱眉，杏眸微眯，对金凌道“打断他的腿？我早跟你说过，遇见这种邪魔外道，直接杀了喂你的狗！”
“！”魏无羡瞳孔微缩，却没有动，眼睁睁地看着岁华一剑刺来。
他终于想起那剑为何眼熟了，那是金子轩的佩剑，这孩子竟是……
那一刻，魏无羡觉得自己是该受着这剑的，所以他未逃也未避，但那剑终究也没刺到他身上。
“噌——”一道蓝色飞剑格开岁华，将金凌逼退到江澄身边，随后飞剑又被召回到一白衣玉立之人手中。
魏无羡狼狈地摔到地上，抬头看见一双白色长靴，鞋弓上锈着蓝色云纹。
他抬头看那靴子的主人，便撞入一双清冷的眸子里“含、含光君……”他忙不迭地爬起来。
奇也怪哉，昔日他修鬼道，这人与自己势同水火，几次三番地要抓他。可见是极厌恶鬼修的，怎的须臾十几年过去，这人转性了？
居然他会救自己？
“宗主”一江家门生急急忙忙地跑来，却在看到蓝忘机时犹犹豫豫地不敢回话。
“有话就说，遮遮掩掩作甚”江澄冷冷道。
魏无羡悄悄地往江澄方向挪去，却被那门生一句话钉在原地。
“刚才一道蓝色飞剑，将您给小公子布置的缚仙网给毁了……”门生战战兢兢地回道。
“毁了几个？”江澄抬起了下颌，眸子却已沉了下来。
“全部……”门生战战兢兢道。
“！！！”连魏无羡都攥紧了拳头。
这就像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江澄脸上，连魏无羡喉咙里都哽了一口气，转头怒视着蓝忘机。
江澄右手抚上紫电，这个动作的危险意味人尽皆知，魏无羡想，这事可能没法善了了。
乌云遮盖了月亮，空气中的火药味浓的好像都要烧起来了。
蓝忘机仍是淡淡的没有表情，不过是对江澄无声的讽刺。
他自有底气这样的。四大家族中，清河聂氏衰微，蓝宗主蓝曦臣与金宗主金光瑶私交甚笃，唯独江家只有江澄一人，形单影只，为了家族无论什么事总得忍着一口气。
金凌噌地拔出岁华，此刻他的动作无疑是这火药桶上即将点燃的火把。江澄冷冷地睥了他一眼：“放肆，我说了要拔剑吗？”
还不能因为这种事与蓝家撕破脸皮。魏无羡想，这十三年来，自己的小师弟总是这般忍气吞声吗？
然后蓝家一个小辈上前，拱手道：“所毁缚仙网，姑苏蓝氏自当如数奉还。”
呵呵。魏无羡舔了舔后槽牙，蓝家人还真是做作虚伪。
“不必。”江澄冷冷道。转过身去对金凌怒道：“还杵在那做什么，等着猎物撞过来插你剑上吗？今天你要是再拿不下件像样东西，以后就不必来见我了。”说完甩袖离去。
金凌“啊”了一声，垂下了头。
魏无羡也惊讶地扬了扬眉，这就……走了？金凌受欺，四百张缚仙网说毁就毁，他都忍了？不过魏无羡知道，江澄虽忍了气，可晚上定然是要气得睡觉都磨牙的。
他正打算去追江澄，这时蓝家那小辈又跑过来，朝他拱手道：“今日在莫家庄，多谢莫公子救命之恩。”
说的是之前在莫家庄把莫玄羽堂姑一家灭门的事啊。魏无羡翻了个白眼，早知道蓝家人就不救了，现在正后悔没叫他们吃点苦头呢。
蓝思追看着他翻白眼懒得搭理他的样子，挠了挠头，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。
“思追！”蓝景仪大喊道。
蓝思追跑过去，“呀，你怎么把他（金凌）打进去了”
思追？魏无羡觉得这个名字很是古怪，听起来像是出自含光君的手笔，可他也会有想要追思的人吗？
算了算了，阿澄要紧。莫玄羽刚想去追江澄，却听到传来金凌的惊叫，随后一阵地动山摇，金凌从洞里跳了出来，从金凌掉进去的山洞里走出来一个天女石像。
“食魂天女？！”魏无羡再顾不得什么，即刻拔腿向山上跑去。
江澄走出不远，便感受到了因怨气引起的地动山摇，江家门生禀告道“宗主，好像是从大梵山顶传来的。”遭了，金凌在那附近！
江澄忙折回，但跑到一半便听到凶尸怒吼，那声音，是温宁！他目眦欲裂，才想起召出三毒，御剑前往山顶。
是他回来了吗？江澄感到浑身都在发抖，一阵一阵从心脏传来的颤栗使他几乎站不稳，几次差点从三毒上掉下去。
江家门生从未见过他们宗主有如此急切的样子，不免奇怪，虽说担心小公子，但凭小公子修为也不至于一时半刻也撑不住的。
可看公子惊疑不定又十万火急的样子，更像是去抓住什么会一闪而过的东西。
当他赶到时，食魂天女已经被温宁解决了，蓝家人压制住了鬼手，连蓝忘机也在。
温宁已远远地逃了，莫玄羽护在金凌身前，并没有他期望的身影，但他倒不失望——那人早已化为齑粉，即使回来也不可能是原来的身体。
江澄落到一棵高大榕树上，三毒入鞘，紫电显形。
“阿凌，没事吧……”莫玄羽看起来脸色比金凌还苍白几分，忐忑地伸出手，想扶金凌起来。
温宁刚才差点把金凌给杀了，若是阿凌也叫自己害死，自己可真是万死难孰其罪了。
金凌却睁大了眼睛望向他身后，一道蛇形紫光蜿蜒袭来，速如闪电，劈在莫玄羽脊背，只将他击出十几丈远，滚落中撞上一棵树方止。
“舅舅！”金凌懵了一下，随即想到紫电可以抽出被夺舍者的魂，难道舅舅怀疑此人？他忙向莫玄羽望去。
却见莫玄羽龇牙咧嘴地爬起来，哎呦哎呦地叫唤“家大势大了不起啊，就可以随便打人吗？”看起来像是没什么事。
怎么可能？江澄攥紧了紫电鞭柄。
若是夺舍之人被“紫电”抽中，会瞬间身魂剥离，夺舍者的魂魄会直接被紫电从肉身里击出。绝无例外。可这人却在被抽中以后依旧行动如常，除了他并非夺舍之人，没有其他解释。
紫电是不会骗他的，可是十三年的执念却让他不愿相信，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可能，江澄也决计不会轻易放过。
江澄还要再挥一鞭，蓝忘机却挡在他身前。
“怎么？蓝二公子是非要和江某过不去吗？”江澄握着紫电，那一鞭几乎打出了十成十的力，不知是急火，还是怒火，烧得他眼睛红通通的。
那一鞭是真的狠，魏无羡只感觉脊柱都要碎了，背后必然是血肉翻卷，皮都烧焦了。
他默不作声咽下喉头一口腥甜，低声对蓝忘机道：“不要你管……”
“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，含光君可是在救你。”蓝景仪气恼道。“你知不知道鬼修落到江宗主手上的下场？”
“谁要他救？多管闲事，我劝含光君手不要伸得太长。”魏无羡依旧低声道，只有旁边的蓝家人才能听清。
蓝忘机身形一晃，那语气像极全盛时期的夷陵老祖，三分散漫，七分杀意。
蓝忘机回头望了一眼他，魏无羡也阴沉地盯着他的眼睛。
蓝湛微微张口，但什么也没说，默不作声地退开一步。
江澄挑了挑眉，搞不懂蓝忘机怎么突然就不护着了，然后便看见莫玄羽对他龇出一口大白牙。
莫玄羽想要走过来，但是步子一迈就摔在地上，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。
江家人看蓝忘机已放弃阻拦的意思，便将魏无羡围了起来，架起了他押到江澄面前。
“哎呦疼疼疼疼疼……”魏无羡在江澄面前撒泼打滚道。“骨头都断了……”说着还嘟起了嘴巴，一幅十足的疯子样。
方才江澄认定这人就是魏无羡，周身冷血都沸腾了，可现在手中紫电又明明白白告诉他，不是。紫电绝不会骗他，更不会出差错。
他冷哼一声，既然不是，那也没有再留着的必要了。
“放开。”江澄对手下道。
手下放开了他，眼前的那个疯子脸上露出了十足的期待模样，让人感觉他心里都要开花了一样，江澄看得恶心，冷冷道：“你可以滚了。看在你是金凌小叔的份上，我不杀你。”
魏无羡瞪大了眼睛，这和想好的不一样啊，江澄不应该是见到鬼修就抓回去的吗？
江澄转身欲走，魏无羡眼疾手快地抱住他的腿，嚎啕道：“不，我不滚，我要和你回去。”
江澄杏目圆睁，没想到这死疯子竟然敢这样泼皮：“放肆！”他用力一踢，魏无羡脊柱被紫电重伤，这样一踢造成他身体的大幅度摇晃，便痛得冷汗直流，但他就是死死不撒手，死死咬着牙齿露出一声痛哼。
那便是看着都疼，蓝忘机看不下去，冷冷道：“够了！”
江澄眼神微微一眯，冷笑一声：“怎么，蓝二公子这是心疼？不知这疯子和蓝二公子是什么关系？竟然这么维护他。”
“江宗主请慎言。”蓝思追说。莫玄羽是断袖这件事人尽皆知，江澄这番话无疑是在嘲讽蓝忘机。
江澄神色一冷，真是什么人都敢对他放肆了，他正要开口教训这个不知礼数的蓝家小辈，却听脚下的人大声道：“叫别人慎言先看看自己的身份配不配！江宗主要做什么哪里轮得到你们来管教？”
江澄眉头一挑，倒是觉得这事很滑稽。
“你，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！”蓝景仪叫道。
“你说什么好什么歹？你们姑苏蓝氏做的事就是好，别人做的事就是歹？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，少自作清高了，我又没要你们救。”
“够了，勿多费口舌。”蓝忘机冷冷道。
蓝景仪和蓝思追都不敢再说了，而魏无羡则心中暗爽，想着也算把蓝忘机给气了回去，于是又带着笑讨好地看着江澄。
江澄一口气平了，睥睨地看着他：“为什么要跟我回去？”
“因为江宗主这么好看，我喜欢啊。”魏无羡歪了歪头，龇出一口白牙来。
他这么一说，对面的蓝家人脸色就不太好看了，蓝景仪小声呸了一声：“真是个疯子，断袖就算了，还断到江宗主的头上，真是不知死活”
江澄眼睛一眯，冷冽的目光打量着他：“呵，你还真是不怕死，我成全你。”
魏无羡赶紧爬起来，拍了拍衣服，迎着他警惕的目光笑嘻嘻地说：“多谢江宗主，小的定为江宗主鞍前马后，誓死效劳。”
“舅舅，你怎么能让这个死断袖留在身边呢？”金凌惊诧道。“他就是个疯子，谁知道会害什么疯病？”
“金凌，闭嘴。”江澄冷冷道。“我要做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？”
“舅舅，我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。”金凌说。
“阿凌。”魏无羡突然开口道。
乍听到他小叔如此温柔的声音金凌一阵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：“你、你干嘛这样叫我？”
而江澄却轻轻皱起了眉头。
“我不会伤害江宗主。”魏无羡轻声说，他低下头，像是有些卑微地说：“也不会对江宗主发疯病的……”
金凌露出难以形容的表情，最后嫌弃的说：“你最好不要，否则舅舅的紫电让你重新做人。”
“当然……我知道的。”魏无羡轻轻地说。
江澄不喜欢男人，他当然知道的。所以他至死也没敢对他说出那些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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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其实是去年写的文了，突然发现我去年写的都比今年的好，文笔又退步了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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