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秋两不沾

i清冷娇妻,i渣攻贱受,i生子文,i欺负寡妇选手。

【羡澄】花吐症(番外)

贴吧里一直有人催这篇的番外,于是写了篇番外。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这篇文……

前文可见我的首页。

ooc预警,文笔渣预警。

有一、、忘羡车预警!!!(这个需要大声预警!)

雷速退。

真的,踩雷不要骂我,预警已经打好了,别说没看见啊。

又到了我展现贫瘠的词汇量的时候了……

魏婴亲启:

一别三月,不知安否?

听闻君已与他人结为永好,迟来祝贺:

贺君得心安处,免于流离。祝君青丝结发,白首不离。

另有一嫌事,望君思量。

近日余常梦年少游玩,君待我甚厚,余亦感之。

余思来想去,旧事已了,前尘皆错,愿解怨释结,各还本道,勿再相憎。

盼君能亲身前来一面,必以新酒好待新人。

盼回来信。

江澄想了想,又添了一句:含光君亦可一同前来。

写毕,江澄搁下笔,将信件好生折好,交给一旁侍立的门生送出去。

外面已落雪一个多月绵绵不休了,本来天寒地冻,往来书信凭着信鸟传递便好,不该耗费人力。

他只是不能放心。

哪怕是短短的一封信,也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了。

他最不确定的,是魏婴是否会看。

依他好奇的性子,他应该会看,可也只是应该,不能确定。

他看了又是否会来?

魏婴在观音庙里还救过他,也许不至那般寡情,应该会来。可也只是应该,还是不能确定。

来了又是否能救他……

江澄垂眸沉思。

他只是在欺骗自己。

自染了怪病,他便开始欺骗自己。

欺骗自己病是假的,欺骗自己不爱魏婴,最后欺骗自己魏婴对自己亦有情。

在梦里,他好像把前半辈子翻倒来好几遍,魏婴前世的脸越来越清晰,而莫玄羽的脸越来越模糊。

最后在梦里,翻到了个前半辈子朦朦胧胧的一吻。

是在一个夏日午后,他躺在荷舟上睡着了,魏婴小心的凑过来,本想抓停在他发上的蜻蜓,却鬼使神差的将唇印在他的唇上。

他记得那时自己似乎没有睡,可却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这事。

越想细想起来,越觉得那不是真实发生过的,更像是自己幻想出来骗自己的。

门生归来,道是有禁制无法上云深不知处,来往书信只能交由弟子带上去。

含光君携夷陵老祖云游归来,为防着有旧敌来复仇,云深不知处禁止任何人上山,更不要提是云梦江家的人。

江澄道,知道了,便让他下去休息了。

突然俯身剧咳起来,咳出的一片兰花瓣,已叫血染红了。

江澄苦笑。

怎么会走到这步?

魏婴怕他躲他防他,曾经亲密无间的双杰,如今比陌生人还要生疏几分。

江澄放下笔,纸上已经晕了一块墨迹,晕在“羡”字的字脚边。

原来不知不觉,自己又写出了那个名字。

这个名字曾无数次出现在他口中,笑着的,哭着的,凶巴巴的,后来突然有一天名字的主人消失了,从此他没有再提过这个名字。

当有人提到时,依旧是刺痛的。就像现在一样。

五天过去了,没有回信。

江澄已经不能起床了,因病的缘故,金丹已经枯竭了,使他整个人都浮现出死气。

屋外还在下着鹅毛大雪,已经望不见一点其他颜色了,天太冷了,即使屋内烧了两个火炉,即使盖了两层鹅绒被子,依然感到手脚冰凉。

不会来了。

江澄想。

他昨夜还写了一封信,可今天已经不想再寄了。

江澄将书信投进火炉里,颇有些林黛玉焚稿断痴情的意境。

可他不是啊。

至少贾宝玉“纵然举案齐眉,终究意难平”,可魏无羡,从未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。

在射日之征中,三毒圣手和夷陵老祖这两个名号总是同时出现,就像现在含光君和魏无羡一样。

江澄焚烧寂静的心已经不会再生出怨怼之类的情绪了。

“先生,兰陵金氏递来拜贴,说要来看望宗主”

自从金凌做了宗主,江澄便严格要求他遵照世家规矩,来云梦也得递帖。

“拒绝了”江澄道。不能让金凌看到他这幅样子。

“是”

江澄却没想到,这么天寒地冻的,金凌突然要来拜访,定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
果然,在拜帖寄回的第三天,金凌便来到了莲花坞,说什么也要见江澄一面。

江澄摆摆手,让他进来吧。

是该到了交代事情的时候了……

江澄在书房见的他,尽管此时他已经连起身都困难了,可他不想像个行将就木的人一样躺着见人。

金凌看到江澄的第一面,几乎要认不出来了。

江澄瘦了许多,眼窝也深深地凹陷下去,俊美的脸庞呈现毫无生机的灰色。

江澄拿剪刀剪短了烛芯,烛火明晃晃的,照得眼睛疼。

“金凌,杵在那做什么?”江澄冷冷道,声音却是虚的。

“舅舅,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金凌忙跑过去,双手拢着他,解了自己金黄色的斗篷盖在他单薄的脊背上。

书房里烧了三盆炉火,金凌觉得很暖了,可手下的江澄却几乎像冰雕一样,感觉不到一点活人的温热。

这让金凌很是不安。

“金凌。”江澄右手肘一拐,把他推开,不使他抱着自己,语气中也有几分警告。

“舅舅……”金凌与他同出一辙的浑圆杏眸闪烁着悲伤的光,他在江澄身上,感受到了金丹的枯竭与灵力的流逝。他转而去握江澄冰冷的手,带着哀求道:“究竟怎么了?”

“金凌,你已经十七岁了”江澄道。

金凌拼命摇头,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。

“就算以后,我不在了,你也要……一个人,坚持住,知道吗?”江澄道。

“舅舅,你在说什么啊?到底怎么了?”金凌心中惶恐不安,一撇嘴,竟像是要哭出来一般。“告诉我,你快说啊”

“金凌”江澄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,随即叹了口气道:“你救不了我”

最后金凌竟是哭了。

姑苏 云深不知处

静室

羞,人的chuan息声打破了夜的静谧。

魏无羡毫不保留地将两,腿,缠,上,他的腰,将自己送,入他身,下,口中发出腻,人的chuan息。

蓝忘机情动不已,一边chou送着,一边动情地吻着他的唇,自胸膛震荡出来一句话探ru舌,间,在接吻的空隙间渡给他:“魏婴,我爱你”

“蓝、蓝湛……”魏无羡紧紧抱着他,难nai地chuan息着,他的话分明听到了,却想也不想地略过。

“魏婴!”蓝湛板过他的脸,让他看着自己,固执地要听他的回应。

“我……我也爱你”魏无羡说道,可那一瞬间的眼神闪躲又怎么躲得过蓝忘机如炬般的目光。

魏无羡从未曾主动对他说过那三个字。

他当然也有说过“蓝湛,我爱死你了”,或是“你特别好,我喜欢你”

这些带给了他安慰,可现在却显得有些自欺欺人起来。

魏无羡是喜欢他的,不然也不会同自己在一起,可谁又知在他内心深处的那个人究竟是谁?

“魏无羡。”蓝忘机不满地看着他,琥珀色的眸子里明显有了愠怒。

“你的心里,是不是还有一个云梦江晚吟?

晚吟……

两个人完事了之后,都不去看着对方,各占一方假装睡着。

魏无羡突然就想起来,与江澄同堂一床的少年时光,可那似乎好远好远了。

从总角两人总是嬉闹到很晚,到少年懵懂时一起偷偷看过春宫,也曾互相抒解过。

后来也不知何时起,他的目光追着那紫衣少年的时间越来越长。

在他还没意识到什么是爱的时候,命运已经给两人开了个大玩笑,再后来,一步错,步步错。

曾亲密无间的人终于成了至死方休的仇敌。

而后来重生了,自己又做了多少混账事,他已经不敢去回想了。

也许如今两不相见,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。

只是不甘,他的晚吟,他再也不能碰他,哪怕是一根头发丝。

江晚吟定然是恨他的……

他不想让他恨,可江晚吟不是断袖,也不会爱他,所以还是恨着好。

晚吟……

当魏无羡躺到江澄的床上时,已经麻木的心又再一次破碎般的疼痛起来,那真正像有个人拿把刀子去绞他的心肝一样,在黑夜的发酵下更是疼得呼吸都上不来。

他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
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,哭得声嘶力竭,口中亦或掺着破口大骂,总之要把心中所有堵着的不快全部发泄。

他哭得毫无风度,又踹又骂,最后哭得哆哆嗦嗦的,狠狠抱紧了江澄的衣物。

此时无论他有千般痛苦,再也不会有人抱着他,拍着他的肩膀哄他了。

再也不会有了……

只是一想到,他的小师弟,是在无望的等待中,活活的,被脏腑内的花瓣缓缓窒息而死的。

而他那时,在另一个人的塌上,安然而眠。

只是一想到这一点,他便觉得自己活着都是浪费。

江澄等了他一辈子,可每一次回头,他都在说,不必等了……

魏无羡他,不会回来了……

而如今,江澄也……不会回来了……

魏无羡哭得撕心裂肺的时候,江澄正坐在屋顶上看星星。

天上的雪已停了四五天了,露出灰蓝色的夜空,银河像一条发光的宝石长河,除了想到明天云梦能出太阳外,长时间的注视下他注意到原不是所有星星都一种颜色。

这令他得了趣儿,从前他从未有闲心去看这天上的星星。

江宗主是个不折不扣的俗人,每日抬头看晴天下雨,想的都不过是气候收成,事宜夜猎。流云舒卷,天光乍泄,这些不属于俗世的景他从未认真赏过。如今从星河璀璨中得了趣,也许正是脱离了人世,一身轻松,才会想看看这六界之物。

魏无羡的哭在他耳边仿佛只是白噪音,就如雨夜的点点滴滴,起风时的分花拂柳,都曾不入俗人耳目,他一生追逐来去,到临死才知终是一场空。

反倒是这些天外之音,使他觉得心旷神怡起来。

他踮脚一跃,身子轻盈地向夜空飞去,完全不受任何重力影响,他想,也许真可以飞到星河中去。

亡灵不受身重控制,可遨游四海八荒,碧落黄泉。

当江澄飞到云层间上,下面莲花坞的方向已辩不出来了,甚至连云梦还是姑苏这些地方也是辨认不得的,却是能看见万家灯火的布局,他想,如果是白天,应当能看见万水千山的。

他从未御剑飞到过这样的高度,可天上与地上的感觉并无不同,包围他的依旧是阴冷与空虚。

天上看星星似乎更亮更多些,可还是离他很远很远,在他眼中依旧是一条长长的发光银河,并未比地上看到的更大些。

他想,这些星星竟有这么远吗?难不成他们不是在这个世界中,甚至,连六界也不在。

他偏要飞到星星上去……

江澄一振袖,继续往上飞去,像一道流光,在人间看来,也像一颗星星。

对于鬼道之王来说,生者可以死,死亦可生。

是以,魏无羡并未真的觉得江澄是死了。

他只是累了,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而已。

魏无羡走遍千山,四处寻找死而复生的办法,修真世界之大,修真历史之悠久,这种办法还真出现了不少。

可是连尸体骨灰都没有的令人死而复生的法子却极少。

他一个个的试炼,改良,做过一遍遍的徒劳功,却一个影儿都看不见。

他走过每一个江澄可能去的地方,也在许多不可能去的地方憧憬过,能够在这遇见江澄便好了。

他宁愿江澄给他托梦,可五年来一次也没有。

有时候也会撞见含光君。

他却连招呼也懒得打,转身就走。

有他的地方,江澄肯定不在那。

当把所有法子也试用完了,却连一丝希望也没有,魏无羡已经试炼过无数遍,所有法器所有步骤都不可能有错,甚至魏无羡还招回过好几个别人的魂儿。

他终于确定,江澄是不愿回来的……

他恨他。

魏无羡抱着他那堆法器嚎啕大哭了起来,与此前的悲伤不同,他的世界如今只剩下了阴冷的灰色。

而此时,江澄只是躺在床上,百无聊赖的拿脚去踢帐上的流苏,把它踢得叮当作响。

魏无羡在哭,他不是没听见。

随他吧。

就像他阻止不了雪落下,大风起。

无法阻止的事情,便是无关的事情。

魏无羡突然大口咯血起来。

江澄踢流苏的脚一顿,翻身飘到他面前看他。

他连着咳出来好几口血,终于咳出了一片带血的花瓣。

???

什么东西?江澄想。

魏无羡看着那片花瓣,目光怔忪了一下,随后露出似喜似悲的神色来。

江澄是得过这病的。

这病并不是在最最思念的时候才得,不然他应当在那十三年间便害这病了。

这病苦就苦在,它是在知不可得,完全失去了的时候才会染上。这才是真正的绝望。

江澄冰封已久的心,仿佛又痛了起来。

“魏无羡……”

在江澄死了五年后,他突然意识到,自己从未舍得离开过这个人。

在这时,魏无羡怀中的法器大放光芒。

魏无羡终于看见了面前的人。

“江澄!”他大叫,伸出手想抓他。

江澄注意到自己全身都在发光,这些光是可以看见的,甚至照亮了案桌。

“魏无羡”他刚要说些什么,魏无羡已经朝他扑倒,不过,他没有扑倒自己,只是摔在了地上。

两个人依旧是碰不到的距离。

“江澄”魏无羡不甘心的一直去抓他,可都是穿了过去。

江澄身上的光很快黯淡了,像要重新变回什么也没有一样,他看着魏无羡惊惧悲恸的眼,还没想好说什么,就已经快要消失了。

“等我”江澄说,只来得及说这一句,光芒便完全消失了。

这时,江澄也失去了意识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he end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最后叭叭两句:

是不是觉得完结得猝不及防,其实然后江澄就魂穿到那个少年身上了,这时已经过去了好多天。

所以江澄回来的时候魏无羡并没有很惊讶,其实是在等他。

这五年里魏无羡也是找了很多办法来复活江澄的,正文里面没写我补了一下。

魏哥得花吐症这回事,我本来写正文的时候想加进去,觉得太狗血删了。(在番外里又加了进去)

死后的澄哥心性变化挺大,我解释一下。

关于飞向星空,是我比较喜欢突发奇想吧,总觉得人死了会飞到很远很远的星云中去。

但是澄哥舍不得的,所以他没有真的离开,而是守着魏无羡五年。

魏无羡干什么他都看见了,只是因为不想回来而已。

澄哥死都死了,没有求生意识,神仙也救不了。要是想重活,魏无羡捣鼓的那些可以帮他重活的,只不过要个机遇,这个机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也许是几天后,也许是一万年(当然那时候魏哥早就撒由那拉了)

然后那个少年的死是个机遇,然后就魂穿了。

就酱。

我觉得我写得还挺意识流的,或者只是单纯的没文笔,我分辨不出来这两者的区别……

下一篇还是羡澄,打算写正剧风。想挑战一下自己的破文笔。
应该是长篇,魏哥失忆,有人会期待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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